“恩。”

姜雨蓉看着照片，“我总有种她还没长大的感觉。”

沈玉笑：“这不是挺好的吗？人走向成熟的路上，免不得要受些苦，你说娇娇幼稚，不也是我们宠出来的吗？“

姜雨蓉幽幽叹气：“她这个性格，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

“也是，快三十了，不说结婚也该谈个恋爱了。”沈玉说完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你这么问，是不是娇娇谈恋爱了？”

“差不多吧。”

姜雨蓉想，反正恋爱结婚都是一个人。

一听这话，沈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市人吗？多大了？什么工作？条件如何？对娇娇好吗？我跟你说，咱们家娇娇可吃不了苦，什么洗衣做饭从小都没怎么让她做过。”

姜雨蓉：......

“对她挺好的。”姜雨蓉又补了一句：“洗衣做饭，所有的家务，人家男孩子都会。”

“那还行。”沈玉点点头，“嗯？你见过？还吃过人家做的饭了？”

姜雨蓉恩了声。

沈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想想女儿跟妈比较亲也正常，“孩子大了交个男朋友挺好，在不干扰小情侣的情况下，但你也多注意一些，这年轻人热恋的时候容易上头，咱们家娇娇是女孩子，真有点事情太吃亏了。”

姜雨蓉扯扯嘴角，“老沈，万一娇娇...我说万一，她要是真吃亏了的话......？”

沈玉表情逐渐严肃，他看着姜雨蓉：“你帮她试探我的态度，是不是她有什么事？”

“哪儿能啊。”姜雨蓉清咳声，“就是她谈恋爱了嘛，人家男孩子比她小几岁，然后——”

“然后年轻人没控制住？”

姜雨蓉没出声，形同默认。

沈玉感觉自己血压瞬间就飙高了，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问：“有了？”

“...恩。”

沈玉闭了闭眼，“她才回来多久？难道是在国外交的男朋友？”

“...对。”

老父亲自闭了，声音里带着沧桑与不甘愿：“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那个男的怎么说？对孩子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跟对方父母见个面，合适的话早点定下来，免得肚子大了不好看。”

“那倒不会。”姜雨蓉顺口道：“孩子都生完了。”

“哦，生完了，那还挺好——”

“哎呀——”

沈玉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姜雨蓉暗骂自己嘴快，但话已说出口，也没有收回来的余地，本来就打算告诉老沈真相的。

“你听我说，你先别激动，娇娇确实是生完孩子了，但她不是未婚生子，俩人登记结婚了。”

沈玉捂住胸口，“什么东西！！！”

“哎，你这人——”姜雨蓉赶忙帮他顺顺气，又倒了杯水给他喝，“你别激动，这事我们慢慢说。”

“这怎么慢慢说！”沈玉扯着领带，气的把茶几拍的砰砰作响，“你把她叫回来，快点，现在就叫回来。”

姜雨蓉不叫沈娇，“这么晚了娇娇都睡了，再说他俩都多长时间没开车了，你难道让两个孩子打车回来吗？”

“让司机去接。”沈玉气的眉毛都竖起来：“把那个孩子也给我带回来，不是我说你，结婚生子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帮着沈娇一起瞒？你们两个可真是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能不能别折腾孩子了？”姜雨蓉也生气了，“我怕你胡思乱想怕气着你，一直斟酌该怎么跟你说，你自己也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让我少插手孩子的人生。”

沈玉：“那我也没让她直接结婚！”

姜雨蓉：“结婚怎么了？生孩子怎么了？哪样都是合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做父母的应该是想办法去解决去维护孩子们的尊严，而不是让你在这儿逞威风跟我拍桌子瞪眼睛，你喊的声音再大有什么用？还能分开女儿女婿吗？还能不要外孙了吗？”

“我——”

“你什么你。”姜雨蓉没好气道：“你要是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赶明儿我也搬出去，我去照顾娇娇，照顾沈蕴也不在你跟前受这夹板气！”

沈玉还想争辩两句，但眼见妻子是真的动怒了，沈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你看你这人...”沈玉声音自动降了好几个调，“你们合伙瞒着我，我还不能发发脾气了？”

“不能。”姜雨蓉转过身体，懒得理他，烦了，“不能好好说话干脆就别说。”

空气突然安静，沈玉看着背对他而坐的姜雨蓉，突然有一丝恍惚：他刚才发脾气...是有点不太稳重..？

姜雨蓉跟沈玉冷战了半个小时以后，沈玉主动开口：“别生气了，十点多了。”

“怎么？”

“平时十点你不是就准备休息了吗？”沈玉拉着姜雨蓉起来往房间走，“回去躺着，消消气，消了气以后，你把沈娇的情况跟我说说，我不喊了。”

姜雨蓉很勉强的跟着沈玉回了房间，老沈主动低头她自然得给面子，于是在洗漱过后便将沈娇和时昀的事情跟沈玉交代清楚。

在姜雨蓉的洗/脑下，沈玉对沈娇结婚的事情已经接受大半了。

姜雨蓉熬到困，自然而然的就休息了。

沈玉想知道更多一些，勉强入睡第二天也醒的早，他把姜雨蓉叫了起来继续，还考虑到沈蕴，问姜雨蓉该怎么跟沈蕴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