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小朋友真坚强啊!”
“是啊,很快就擦掉眼泪了,真是个好孩子!”
“后来他去哪了?”
“不知道啊,被爸妈接走了吧。”
“但他不是没有爸妈吗?”
“……”
那些人不知道,就在隔着一堵墙没有人的楼梯间,那男孩就一个人抱膝坐在那里。
黑暗的楼梯里,雨声清晰。
“哈,哈哈……”
躲起来是只因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要笑出声。
可万一真笑得太过分,刚才那些人肯定会担心他是不是受刺激过大,神经错乱了。
不会的。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但杀人犯的儿子未必一定遗传神经病。
霍修 四仰八叉往楼梯上一躺,向黑色的虚空伸出手指。
指尖还残留着握住裴临时的温度。
他缓缓的收拢,像是抓住什么一般,缓缓把那只手放在心口。
心满意足。
刚才和裴教授一起作弄他那个混账爸,他们可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啊。
这种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完全没有任何事先排练,没有商量,甚至没有必然的眼神交流。他开了个头,裴临就能瞬间洞察他的意图,顺着他的意思一起演。
就问还有谁能做到?
这个世界上,只有裴教授能啊!还有什么能比这还说明他们一直一直一直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他当然也知道,裴临很坚强,不像他一样怕痛。
但他还是不想让那混蛋暴力狂动他。
一阵风吹过楼梯间,有点冷……
霍修 往那宽大的外披里缩了缩,悬浮的电脑屏升起来,他看到裴临目前同他的距离。
18km,没有再变动。
他已经到家了。
裴临住在别墅里,那房子一定很温暖。他的床会是怎么样的,上面有没有松松软软的小毛绒?
裴教授一般来说是没有心的。
但他今晚会不会……稍微有点心疼在医院长椅过夜的自己呢?
……
艾唐唐当天回到家,十几分钟飞快糊弄完四年级的作业,就从作业本下面偷偷拿出语文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