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看向叶玄，“可是，这些因果也给他带来了好处，不是吗？”

天道突然道：“可曾想过，若是没有这些因果，他就是他，没有任何的后台，你觉得他的人生会如何？”

小道沉默片刻后，道：“他不会太差，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好！”

天道摇头，“你错了！”

小道看向天道，天道笑道：“没有那些因果，他能够走的更远。”

小道直视天道，“你是想说他的天赋与心性吗？他的天赋不差，心性也算顶尖。但是，若是没有那些人，

他很多东西都接触不到，或者说，不是他现在能够接触的。特别是剑道方面，试想，有多少剑修能够在一开始就获得一位剑道巅峰之人的指点？”

说着，她顿了顿，然后又道：“不管我们承不承认，如上界那人所说，有一个事实就是，出生很重要，有些人，奋斗了一生换来的东西，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有！”

天道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的，只是，你忽略了一点。”

小道看着天道，“请指教。”

天道转头看着雷池之中的叶玄，笑道：“你知道他在青城的事情吗？”

小道轻声道：“知道。”

天道笑道：“素裙女子应该早就认出了他，但是，她并没有一开始就选择出来见她，并且传她剑道，你可知为何？”

小道双眼微眯，“你是说她在考察他？”

天道摇头，“她应该是在让他自己选择人生，如果他甘于平凡，或者心性不行，素裙女子应该会给他一个富贵人生，然后悄然离去。这个武道之路，是一般人能够走的吗？不，不是一般人能够走的。而素裙女子选择出面，显然，是要让他走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为何素裙女子觉得他能够走下去？”

小道沉默。

天道笑道；“古今往来，真正的绝世强者少不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不是天赋，而是努力，不服输，敢拼，能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心智坚定。他符合这几样，所以，素裙女子带他走上了这条路。否则，你真的以为她一剑断不了他身上的那些因果吗？别说先知的因果，就是他母亲”

说到这，她眉头突然皱起，下一刻，一抹鲜血自她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小道脸色一变，“你？”

天道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轻笑道：“多嘴了。”

小道沉声道：“是她出手？”

天道摇头一笑，“不是素裙女子，是另一份因果之源。”

小道眉头皱起，“他母亲不是那独孤萱吗？”

天道反问，“那她现在的人呢？”

闻言，小道愣住。

天道笑道：“他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复杂很多很多，别的不说，我知道他母亲为何消失，因为不消失就得死。就跟当初的先知一样，你真的以为先知他想消失？不，他一点也不想！谁不想活着？当然，他没有那么幸运，他必须得消失，因为他做的太过，而且，还严重低估了那素裙女子的实力。这个女人冷眼旁观一切，但是，该出手时那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说着，她抬头看向天际，轻声道：“你发现没，这浩瀚星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而这芸芸众生就是棋子。”

闻言，小道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天道笑了笑，然后道：“俗语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其实，人类对这句话有些误解。这片宇宙，也就是这片天地看待万物万灵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换句话说，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是万物自己的行为，包括运气，这一切与天地无关，天地顺其自然真正插手众生命运的，其实是人类自己。”

说着，她看向小道，“

人类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足以毁灭宇宙，足以改变规则，一些更加强大的强者，可以一念众生生死，而有些人，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践踏众生说到底，是人类自己在玩自己，跟天地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