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香婆？还是燕康帝？”

“噗，楼上说燕康帝的我笑了，和人家有仇，还犯得上去当人家儿子吗？”

……

徐秉：“……”

忽然间觉得他们的答案太不靠谱了的徐秉：“……是湖神！”

“在死之前，他的一缕魂魄侥幸逃脱，藏身于惜郎的身上，那时惜郎的身躯虽然已毁，但是还有些许意识没有消散，所以两两结合，若干年后，惜郎的意识已经完全消散，湖神就完全接管了惜郎的身体，并且重塑肉身，就等时机一来，蜕变成神，若是以惜郎的肉身成神必然会劫难重重，但是回报也很大，会到达天劫也不能奈何的地步，所以他铤而走险。”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早已经谋算好了的，从昭经过大渡河的时候，就已经进入陷阱了……”

“这一切，不是那么俗套的为了长生，也不是为了成神超脱，而是为了 ”

“爱。”

“有些事情纵使会万劫不复，也需要有人去做，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够做到的任何一切，包括自己的死亡也成为了其中的一环，但是还是斗不过命运，所以他心有不甘，不过所有的尖锐都会被打磨光滑，而我手上的纽印就是证明。”

徐秉慢慢的讲起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那是在一个末法时代，稍有名望的天庭的神仙，又或是其他的诸神已经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别的世界，这里只剩下一些力量弱小的神仙和精怪。

如果徐秉那时候在八卦村的时候请的是观音和财神，是绝对请不过来的，而地府的一些也陷入了瘫痪，要不然八卦村那种扰乱阴阳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徐秉，地府自己就派人来处理了。

所以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名山大川都一一失去灵气，神仙也都一个一个陷落。

终于轮到了大渡河。

眼见着大渡河的灵气逐渐消失，河里的植物和鱼儿、其他精怪也逐渐消失，湖神开始为了维持大渡河的灵气来谋划一些事情。

他引导着八字合适的芸娘和昭产生爱情，结为连理，定居在他选定好的地方。

并且同时和皇帝交易，透露了昭一行人的行踪，并且劝导皇帝在此处建立地宫，利用昭作为阵眼，可镇国运。

虽然燕康帝对长生没有多大兴趣，但是想到昭以前的打压，和在那临死关头放他一马，燕康帝想起昔日兄弟，竟然走到这一步，又爱又恨，决定让昭死，并且以镇国运，这是他作为一个皇帝给手下败将最大的殊荣。

燕康帝的想法很复杂，龟形纽印也只是记录下当时的事情，并不能够直白的分析解释人类的情绪。

不过燕康帝也并不傻，一个神仙跑来和自己交易？凭什么？

湖神且和他讨要了大渡河到大竟村一片的信仰封地。

燕康帝口头允诺。

湖神猜得出燕康帝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并没有过多追究，之后就如同发生过的一切一样。

地宫建设好了，昭吞金而亡、芸娘以及惜郎死在地宫，惜郎肉体并没有坚持多久，就溃烂而亡，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意识。

十年后，这里淹山为湖，灵气更加充裕了，湖神就在此处建立了双核心法阵，派遣了自己的手下，一个叫做香茗的鲤鱼精看管着大竟村，至此，大竟村以及周围几个村落成为了湖神信仰之地，倘若是双核心被毁，这里的村民就即刻祭天，运转另外一个法阵，将所有的灵气运转到大渡河，恢复大渡河的生气。

因为这是逆天之举，所以湖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容赴死，然后利用自己的一缕魂魄进入惜郎的身体，操控之后的事情。

刚开始的纸扎马车，也是他的手笔，每一年他都要从大竟村抓几个人做成纸偶，那些血肉之气已经全部供给大渡河了，包括大渡河里死去的人也被他这样做了。

想来，不做神仙，让他更加自由快乐。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平衡因为一个外来者，徐秉打破了。

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个可以快速达到目标的机会。

因为他感受到了徐秉身上磅礴的水之力，哪怕是因为哪一方印鉴，他看的出来徐秉虽然是拒绝圣母，但是心里还是一个老好人，至少在一些方面相当的慈悲。

他笃定，如果不能成功，那么在这时候，徐秉也会帮他、帮大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