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裕一脸恍然:“行了行了,当我没问。”

心里却不住犯嘀咕:豪门的事情果然不是他这种普通工薪族能理解的,还以为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下黑手的都是假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有。

“曲局,关于药厂的事情出结果了,麻烦跟我讲一下。”谭景曜提醒。

“行啊,小事。不过这个案子性质严重的话,时政新闻大概也会报道的。”

“另外,我们还有一点问题想问钱祥,可以单独跟他说点事情吗?”

曲裕有些为难:“这样吧,单独是不太方便的,毕竟他现在是嫌疑人,我在场,你看行不行?”

温纵主动点头,他知道要配合警方工作:“行的。”

“等着,我把他带过来。”曲裕推门出去,到了嫌犯区,打开一侧原本铐在铁杆上面的手铐,拉着手铐另一端铐着的钱祥重新回到会客室中。

反手把门关好,曲裕按着钱祥:“问吧。”

温纵往前走了一步:“你认识李冬卉吗?”

钱祥脸上原本不屑的表情一僵,滞了片刻才说:“不认识。”

“二十二年前,樵板中学,被你猥亵的那个学生是谁?”

像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钱祥挣扎着吼道:“我没有猥亵任何人!”

谭景曜把温纵拉到身后,冷脸看着钱祥。

曲裕用膝盖顶住钱祥的后膝盖,警告道:“不要乱动!”

钱祥扭过头去,摆出拒绝回答的的架势。

温纵沉默片刻,道:“谢谢你的配合。”

“曲局,我问完了。”温纵道谢,“谢谢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碍事,小事。”曲裕把钱祥交给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以前当兵的时候,金老师对我可是很照顾的。”

“好。”谭景曜也不跟他客套。

曲裕舒心地笑道:“另外,如果你们想查樵板中学的的猥亵案,可以去樵板县看看,樵板县警局的卷宗保存程度是我们这几个相临县城都比不上的完整,应该会有点线索。”

“好的。”

“我到时候帮你们打声招呼,卷宗是咱们内部的东西,不能给外人看,不过打听还是可以打听一下的。”

“谢谢。”

在崇得县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虽然没有问到什么与李冬卉有关的事情,关于药反而有了很大的进展。

回去的路上,温纵深陷在副驾驶中,一直盯着路上的车发呆。

快下高速时,谭景曜提到:“明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到我家,叫上温老先生,把这两天的事情跟他们说一说。”

“我觉得……原……我拿的那瓶药,要不要再做个鉴定?”温纵说到一半,差点把“原身”两个字说漏嘴。

“可以啊,这个交给我就行。”反正金良策认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药品鉴定中心的专业人士,现在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药,还需要鉴定中心重新鉴定一下。

“好,那我回去拿给你。”温纵欣然接受了谭景曜的帮助。

安排好这件事,温纵才想起谭景曜跟自己说的话:“对了,你刚刚说的吃饭……”

“嗯,要来吗?”

“如果方便的话。”温纵腼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