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边哭一边又要去亲去舔,完全没了刚才喝苦药的痛苦,倒像是乐在其中了。

可他一哭,江酩的理智就又回来三分,精虫上脑的糊涂劲被牛奶味的眼泪水给冲干净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侵犯纪寻,即使还没有做到最过分的一步。

他收回了手,不敢再动作了,任着纪寻亲吻挑弄,也不敢再回应。

纪寻察觉到他不动了,眼泪汪汪的问:“...你快继续呀...”

江酩抬手替他把眼泪揩掉了,看着他无辜的大眼睛问:“小寻,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纪寻摇摇头,被情热冲昏头脑的他显然是不知道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只说:“...可是...很舒服...”

他搂过江酩的脖子,想继续亲吻,却被江酩制止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是老公呀...”

江酩苦笑道:“傻瓜小寻,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的纪寻是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小傻瓜,江酩清醒的知道,失忆的纪寻,心智和孩子一样,他什么都不懂。如果自己真的对纪寻做了这种事,那他跟他的强、奸犯父亲有什么区别?

梁维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他没指望主卧的房门今晚还会再开起来,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一个发情期的Omega,更何况这个Omega还是个少见的小美人。

所以房门开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惊讶的。

江酩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刚冲了一个冷水澡。

“药我喂下去了,他还是很难受。”江酩身上穿着一件湿漉漉的单薄睡衣,梁维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冒出来的寒气。

“你再给他开个药,那种不苦的效果好的!”

梁维对这位坐怀不乱的江先生已经刮目相看了,他没有多问,提了药箱说:“如果口服抑制剂效果不好的话,那只能打针了。”

一听到打针,江酩就皱起了眉。

“我知道纪先生怕,可如果不打针,他就只能苦熬着。”梁维苦口婆心的劝说:“情热也不是说退就退的,口服的抑制剂效果温和,其实更适合那种有伴侣的Omega的缓解症状,如果是纪先生这种...单身的情况,那非打针不可了。”

江酩只能妥协,他先进屋帮纪寻把衣服穿好,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才让梁维进来。

梁维戴了两层口罩,一进来还是能闻到一股又甜又苦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香味。

但显然,在方才的半个小时里,江酩是失过态的,否则屋里的alpha信息素不可能这么浓郁。

纪寻没了江酩的爱抚,很快又重新陷入情热潮的痛苦中,不过短短时间就像一朵缺失水分快要凋零的小花,也没了方才的力气和精神去闹腾,江酩把他搂在怀里,将他右手的睡衣袖子撩到臂弯处,露出一片雪白的手臂,青色的血管在灯光下很是清晰,梁维拿出一管抑制剂的注射器,推掉空气,尖细的针头喷出几滴药水,在灯光下看着让人发寒。

江酩用手挡住纪寻的眼睛,让他把头偏到自己胸口处,而后才拉着他的右手,把手臂暴露给梁维。

细长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时,纪寻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江酩把他按住了不让他挣扎,Omega身体里原本就像在被火烧一样痛苦,现在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绵密的刺痛,他哪受得了这个委屈,就算是在昏迷中也痛得哭出声来。想挣扎都没有几分力气,更何况还有人按着他的身体不让动作。

江酩觉得这一针打得实在是太漫长,好不容易等到结束,纪寻在他怀里也没有动静了,眼泪爬了满脸,但总算是睡过去了。

纪寻整个发情期都过得苦不堪言,闹了一夜后,第二天就起了高烧,原先的感冒在纪寻身体虚弱免疫力下降时忽然严重起来,梁维应对起来都觉得有几分棘手。

这样打针吃药熬过了一周,等纪寻真正恢复时,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原先养回来的气色都没了,病恹恹的看着像是风一吹就能倒。

小Omega被折磨得没了精气神,也不爱笑不爱闹了,整日郁郁寡欢的,除了江酩刻意逗他时他会给点反应,其余时候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江酩试探的问过纪寻,对发情期时发生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纪寻摇摇头,他只记得那时候很难受,江酩这才放心,他还以为是纪寻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不高兴,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