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的意识很混乱,很混沌,她坐起来钻进严旭的怀中,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小腹,柔软的胸脯在他胸膛上摩擦,揽住他的肩膀耳鬓厮磨:“好想要你……”

严旭耐住变得紧绷的身体拍了拍千草潮红的脸:“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舒服,特别舒服。”千草吻上严旭的唇,舌尖在里面勾挑着,结束了一个吻,慢慢从严旭柔软的唇上抬起来,唇角边挂上藕断丝连的津液。用拇指将那些抹开,千草的手指又探到严旭身下按揉着,严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蔓延上绯红,耳朵上,脖颈上,还是胸膛,到处都是。

吻逐渐从严旭的面颊滑下,路过他的喉结,路过他的的胸膛,路过他的小腹,最后停留在了手指按揉着的那个部位,隔着裤子点吻着,凌乱而又细碎的印在上面。

敏感的部位被亲密的厮磨,严旭紧紧握住拳头抵抗那种噬便全身的感觉,眼睛一扫,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千草的乐谱,上面沾着一些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脏,随便的褶皱在房间一角。

那正是千草之前一直在用心完成的【撒旦之死】

“你的乐谱。”严旭将千草推开,要去捡乐谱,可是千草却将他拉住,面色有些微醺,像喝醉了酒:“不要管它。”说完千草就要去解严旭的衬衫,严旭将她紧紧按住,然后抱着她走下床去:“我送你去医院。”

他感受得到,此时的千草不是平常的千草,不是他向往的那个千草。

千草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乐观坚强的女人,就像是随随便便一个泥地里就能生长的太阳花,挥走人的晦暗,照亮人的人生,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脸苍白,说着不负责任的话,用十分卑微的姿势去吻他的人。

就算是上次千草被下了迷药,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按住他,然后命令着他,而不是跪在他双腿间俯首吻着他那里,这不是她。

千草是那个坐在窗前用心创作的人,她有着自己的报复,用力活出自己的人生,拿着打破传统古典音乐规则的曲子去获奖的人,而不是把乐谱随随便便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人,这不是她。

比起严旭焦急的送千草去医院的心情,柜子里面的男人更急,他要把千草带走么?!这样他做的一切就会被发现了!

严旭抱着千草还没走出卧房的门,卧室衣柜就被砰一声打开,玖千草的父亲拎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便向严旭大步跨去,严旭及时反映过来,抱着千草闪躲到一边,花瓶直击到墙上‘砰’一声碎裂,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见严旭躲开,玖千草的父亲又搬了把椅子向严旭走来,心里只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就好,先把这小子砸晕,然后……面色闪过狠戾,凳子被高高举起并狠狠擂下,屋子太小不好闪躲,怀中又躺着千草,严旭只有将胳膊抬起以求能抵挡一下。

但是料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原来是玖千草的母亲扑上去将男人推开,椅子砸在墙上变得四分五裂,可见力道之大。

抱住了男人的腰,玖千草的母亲流着泪身带颤抖的冲严旭大喊着:“走啊!快带她走!”

再不走她可要反悔了……触犯了这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他们走掉的话,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闭了闭眼睛,玖千草的母亲不顾男人的撕打依旧死死抱住他,就当是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