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御在浴室里脱掉衣服，站到莲蓬头底下，让热水冲刷过他的身体，血液慢慢活络了起来。

但他的双腿，隐隐战栗，肌肉在抽搐。

又病发了。

他心中淡淡地想，今年病发的频率比以前高很多。

他关掉水，在腰间裹上浴巾，打开半扇门，对外面扬声道：“阿辞，帮我把我的外套拿进来。”

他得注射刺激肌肉兴奋的药剂，否则恐怕要瘫倒在人前。

“外套在这里！”曲嫣拎着西装外套，飞快跑过来。

“给我。”莫时御站在门后，手掌紧握着门把，勉强站稳，脸上不露声色地道，“我需要再多冲一会儿热水澡。”

“我有话想和你说。”曲嫣冷不防挤进了浴室的门，反手一关，顺便把门上锁。

莫时御没料到她这么大胆，他的手从门把上一松，高大的身躯微晃，及时按在墙壁上才稳住身形。

“你……”他的神色仍淡定，冷声道，“出去。”

“我等会儿就出去。”曲嫣把他的外套挂在门后，然后倾身靠近他，“你要是想骂我，就骂。”

她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