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自然也没有勉强，可眼看霍留行视她若无物地低头翻起了那本天天读也读不腻的经书，却有些憋屈。</p>

他这样冷淡，叫她怎样对他生情？</p>

沈令蓁本想着，彼此对昨夜之事心照不宣便好，不必摆到台面上来徒增难堪，眼下却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哀叹一声：“郎君，你从前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吧？”</p>

“当然。”霍留行抬起头来。</p>

空青一愣，什么叫“别的姑娘”，意思是少夫人觉得，郎君现在有喜欢的姑娘了？</p>

这不应该啊。</p>

可郎君居然也没有否认，还“当然”？</p>

沈令蓁点点头：“那就难怪了。”</p>

霍留行看她这架势，实在不知她又要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默了默，问道：“怎么？”</p>

“方才蒹葭和白露与我说，若要得谁人芳心，便得主动去讨好这个人，投其所好。可郎君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待我比之前疏远了。”</p>

“……”霍留行不自然地低咳一声，“哦，是我做得不好。”</p>

沈令蓁愁容满面地道：“郎君，虽说是我该努力报恩，但‘有些事’全靠我一人未免强人所难，你好歹也一道出出力呀。”</p>

霍留行咳得更不自然了：“哦，你方才说投其所好，那你喜好什么样的。”</p>

空青看霍留行的眼神都变了。</p>

“嗯……”沈令蓁有些为难，“老实说，我喜欢武艺高强的，但郎君眼下恐怕不……”</p>

“行。”</p>

霍留行接得快如风疾如电，接完以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缓缓转头，看了眼空青：我刚才说“行”了？</p>

空青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郎君！</p>

他无奈地摇摇头：“那去练武场吧。”</p>

沈令蓁一愣。</p>

霍留行搁下经书，叫空青把荔枝膏水收进食盒，示意稍后再喝，然后摇着轮椅当先出去。</p>

一看沈令蓁还傻在原地，他回头叹了口气：“不是要我出出力，投你所好吗？跟我去练武场，给你看看什么叫‘武艺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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