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下没有理会陈嘉岚,伸手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的摩擦着,希望这样摩擦生热能够提供一点热量,以缓解那种凉到骨头缝里的感觉。

“他真是来送药的,没有托你带个话什么的?”司南下可不像自己老婆子那样肤浅,他干了几十年的纪委书记,什么干部到他面前都不会有秘密,但是就是丁长生的这种无遮无拦的坦诚反而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爸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在客厅里谈话时,他没有说什么事吗?”司嘉仪奇怪道。

“没有啊,我们之间对话总共不超过十句话,你也看见了,说完药的事,他就走了,我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说,让你带话呢,说吧,什么事?”

“没有啊,真没说,就说给你带了点东西,其他的真没说,对了,那个包裹呢,这不是嘛,我看看什么东西”。说着司嘉仪就撕开了包裹的外包装。

“爸爸,真是膏药,十几副膏药而已嘛,哎,这里还有用法,我看看啊”。司嘉仪拿着那张用法的说明书看了一会,又拿起膏药看了看,对司南下说道:“爸,要不要试试,反正你这样疼着也是疼着,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嘿,闺女,把你爸当成什么了?”司南下嗔怒道。

“呵呵,失言失言”。

出了市委家属院的大门,杜山魁并不在,可能是感觉丁长生应该会在这里吃饭,所以就没来这么早,丁长生也没有打电话找他,自己打的到了一处快餐店,自己吃完饭之后,又打包了一份,并且在旁边的糕点店里定了一个微型蛋糕,直接打车去了白山一中。

这个时候最后一堂课还没有下课,丁长生谎称是给自己妹妹送饭的,而且做了登记,总算是混进了校园,找到寇莹莹的教室之后,他站在教室的后面,从后门的窗户里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寇莹莹,小姑娘听课还是很认真的,只是可惜的是今天上课的老师不是傅品千。

十分钟之后,随着一声电铃声,终于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他看见很多学生明显的放松了身体,有的还伸起了懒腰,看着一个个学生出了教室的门,等到寇莹莹和同学说笑着出来时,丁长生笑吟吟的叫了声:“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