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瞒您说,我就是干哭活的,你要是需要人,我给你拉人去,保管来了之后磕头大哭,弄得悲悲切切,热热闹闹的走,怎么样?”

丁长生一愣,还有干这活的,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苗方明在本地没有亲戚,只有老婆孩子二人,就是再加上他也不过三个人,这冷冷清清的,的确不好看。

“怎么收费啊?”

“每人一百元,哭半个小时”。

“好,给我来两千块钱的”。

“好,您就擎好吧”。

等丁长生布置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傅品千也来了,可是刚刚走进灵堂,就看见陆陆续续有人戴着孝服,穿着孝衣进来了,也不多说话,跪倒就哭,有哭哥哥的,有哭叔叔的,还有哭大爷的,反正是热热闹闹的,而且屋里还放着哀乐,而苗方明收拾的干干净净,躺在屋子中间。

正中的墙上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沉痛悼念著名书画家苗方明同志’,下面是苗方明的黑白色遗像,这架势,颇有点八宝山革命公墓的架势了。

不单单是傅品千呆了,就连小孩子苗苗也呆住了,这是谁啊,除了躺在花丛中的爸爸之外,这屋里这些人几乎都不认识,这些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丁长生这个时候进了屋,然后鞠了三鞠躬,又和傅品千苗苗握手,这下把屋里的气氛搞得很诡异,好在丁长生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傅品千身边,看着那些人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哭。

“这是怎么回事啊?”傅品千低声问道。

“没事,我只是不想让老苗走的太冷清,那样不好,你和苗苗心里会更难受”。丁长生低声说道,脸上悲伤的表情绝对不是装的,这些话苗苗也听见了,不禁对丁长生好感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