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让锦屏去找找,这附近哪里有露天煤。

“往回找大约五百里。”

薛湄说,“如果没有就算了。

你可认得什么是煤?”

锦屏一头雾水。

“就是石炭,你认得石炭吗?”

薛湄问。

锦屏沉吟了下:“是否就是黑石呢?

可以烧的石头。”

薛湄:“对对。”

“婢子见过。”

彩鸢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她是既不知道石炭,也不知道黑石。

见薛湄和锦屏说得热闹,彩鸢就往卢文的药坊去了。

“……那你找,自己当心点。”

薛湄说,没在意彩鸢的离开,只顾和锦屏说话,“有些直接露在外面的,可以跟当地人询问。

这是三吊钱,你拿着打点。”

当地兑换银票很麻烦。

薛湄出发的时候,换了二万两现银在自己的空间里。

她的现银大部分是五两一个的银锭子。

在西北,这样的银锭子就是大钱,拿出来很惹眼,不太好兑换。

薛湄又额外换了五百吊钱。

一吊钱是一千个铜板,穿在一起的。

平时大家买东西,都是用铜板。

让锦屏去打探消息,拿出几个铜板赏人,会显得更可靠。

若锦屏随手拿出一个五两银锭子,足够西北的农户赚一年的,他们先得吓死,怀疑锦屏用心不良,什么也打探不到。

给人家赏钱,也要恰到好处。

幸亏薛湄有空间,否则两千多斤的“货币”,能直接累死她。

银票的存在,局限性又特别大。

“三吊钱太沉了,也用不了这么多。”

锦屏道,“我拿一吊吧。

我身上还有好些碎银子,我住店就用它。”

薛湄不会让她花自己的月钱。

她又寻摸了一番,找到了七个碎银子,都是二两一个的,给了锦屏。

锦屏只拿了两个,带上了一吊钱,回屋去装扮了。

她出来时候,又是个猥琐中年男,换一身半旧不新的棉衣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