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

关于创业家导热性的问题很快翻篇,苏持把人拉到床沿坐下,转身拿了药过来,“把药擦了。”

苏徊意没想到苏持还真要给他擦药。

以前他脸皮厚实,光着腿就让苏持来擦药、苏持还教育过他;现在两人像是角色对调,有羞耻心的人变成了他、厚脸皮的人变成了苏持。

他往床里面缩了缩,“不用了吧大哥。”

药水沾上棉纸,“你是什么体质自己不知道?”

……绝世脆皮。苏徊意默默低头褪下了裤子。

卧室里灯开得亮,瓷白的皮肤直晃眼睛,伤在内侧,苏徊意撑在床上微微打开。

苏持的指尖不易察觉地颤了颤,他放缓了呼吸,蹲下去扶住腿根抬了抬,微凉的棉纸沾上了伤处。

“嘶……”苏徊意吸了口气,腿刚一抖又被握稳,“大哥,你轻一点。”

“还要怎么轻。”苏持的呼吸很热,扑上来缓解了一丝凉意,“我都像在擦文物。”

苏徊意,“……”

相互折磨的擦药结束,差不多也到了睡觉的时间。外面走廊静悄悄的,苏徊意这才想起这楼应该还有个人,“二哥呢,回来都没看到他。”

“下午的时候出差去了,后天回来。”

“我以后管理了分公司,会不会也像二哥那样经常出差?”

“不会。”苏持把人拎回他自己的卧室,“我不会让你跟我长时间分开。”

……

之后几天整个苏家都忙碌了起来。

对面出手很快,苏家名下的产业在两三天内就遭遇了连续的打击,内外部出现了轻微动荡,苏持整日地加班处理公司的问题。

苏徊意也留着没走,小秦的工作全部转交到了他手里,他忙得顾不上回复各方发来的问候。

于是豪门好友们集体发现:苏家最咸的那条鱼销声匿迹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莫非是苏家受到了重创自顾不暇?

正当各方猜测纷纭之时,苏家终于有了动静。

众人探头,只见苏纪佟夫妻发出请柬:

【朋友们,一周后来咱家开party!】

“………”

整个上流圈:???

苏家的操作过于扑朔,就连远在滇南的刘钦凌都听说了。

她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喂,徊意弟弟,你们家什么情况?我听人说苏家最近遭到联手打压就要式微了,结果你家好像还热热闹闹地准备举办宴会。”

刘钦凌仗着关系好,大胆地发出猜测,“最后的狂欢?”

苏徊意,“……”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喔,我和我大哥好上了,一众宵小打算趁虚而入分口蛋糕。

我家举办宴会是为了宣布我迁出户口,两件事刚好撞到了一起,不是为了庆祝我家退出商业领域。

刘钦凌被这短暂的沉默吓到了,“真被我说中了!?”

苏徊意隔着听筒摇摇头,纠正她的措辞,“是黎明前的狂欢。”

刘钦凌,“……?”

安抚好刘钦凌,他转头又投入到同恶势力的斗争当中。

苏氏集团的股票这几天连续跌停。

动静太大,终于成功引起了苏纪佟的注意。

但不知道苏持是怎么跟苏纪佟说的,后者知道后压根没管。比起公司,他似乎更关注两个儿子的实质性进展和自家夫人熟没熟。

企业发生了剧变,现任董事长毫无作为,老董事长一心沉迷开party,并没有出山。

——在外界看来,苏氏已经走向了衰败。

苏氏即将垮台的消息没过几天就传遍了整个上层圈子。

苏徊意中午吃饱了饭回来瘫在沙发里,同苏持朗读亲友团搜集到的漫天流言。

“大哥,有人说你昨天跟信锐集团厉董见面,是准备变卖家产。”

苏持淡淡地翻过城建合作报告。

“还有人说苏家要破产了,正在化整为零地往外地出逃——”苏徊意滑手机的动作顿了顿,“这是说上学的三哥和出差的二哥?”

“嗯。”

“喔还有这个,公司高层已经开始收拾铺盖走人了,董事长秘书连续五天未到公司上班疑似跳槽。”

苏持抬眼看过去。

苏徊意地铁老人看手机,“……该不会说的是秦秘书?”

“不然我还有第二个秘书?”

苏徊意瞬间被流言所折服,“流言猛于虎。”

他放下手机开启别的话题,“对了大哥,我好久没有看到秦秘书了,你把他流放到哪里去了,还不如给我。”

苏持目光凉嗖嗖的,“给你做什么,他已经不需要历练了。”

苏徊意冷不丁被内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