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厅吃午饭,如果不是大厅里还有其他客人,两个人的沉默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咀嚼声。

佟西言他还在想病人的事,已经开始想倘若病人没了医务科该如何处理这场纠纷。他立刻就想给医务科长打电话,可顾及到对面的刑墨雷,他看了他一眼。

刑墨雷把一只剥壳的富贵虾放在他盘子里,沾满酱汁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口,与他对视。

两个人的心思全然不在一块儿,这一记对视,彼此都没读出对方眼里的意义,佟西言夹起剥的坑坑洼洼的虾子细看,难得这位大老爷也会如此体贴伺候人,他说了声谢谢。

刑墨雷满不在意的拿热毛巾擦手,问;“早上有没有不舒服?”

佟西言茫然看他,有一会儿才想起来他问什么,回答说;“还行,就是想不太齐昨天的事儿,可能还是药物作用。”

刑墨雷把“齐”字听成了“起”字,心想想不起那是最好了。

吃完饭一道上楼看胡炜那倒霉鬼,进了门,见人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软软耷拉着脑袋。

佟西言在靠床头的椅子里坐下,问;“感觉怎么样,胡院长?”

他问得很平静,站在床尾的刑墨雷都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胡炜抬头见是他,仿佛没料到他回来看,慢慢的转回神来,扯开干涩的嘴唇笑说;“精神不错嘛。”

佟西言说;“多谢你了,我原来就经常失眠,亏得昨晚上那一点儿吗啡,倒让我睡了个好觉。对了,胡院长肚子还疼吗?

拿了那么多年刀,我这还是第一回给同行下刀子,献丑。”他意有所指。

胡炜只是看着他,吃吃笑,说;“佟院长真不愧师出名门,下刀精准。”

“只希望这一刀能断了胡院长的病根。”

胡炜看刑墨雷点烟,便叫他;“嗨,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