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有些失望,意兴阑珊,随口问:“为什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不是什么善主儿。”

佟西言没听懂:“啊?”

“他看你的眼神那么邪门,你没发现?”刑墨雷坐在床上,冷哼:“梁宰平这衣冠禽兽,自己儿子都不放过,好好一个孩子,弄得跟人精似的。你离他远点儿,出了事我保不了你。”

“……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操,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师父了?”

“有时候巴不得不是。”

这话被电梯的震动吞没,灯突然亮了,电梯恢复正常运作。到了骨科那楼,门一开,就见梁宰平站在门口。

“两位再不上来,修理组那些个饭桶我全辞了算了。”梁宰平笑着上来一起拉病床,低头问:“小佟没事吧?”

佟西言太意外了:“院长……您怎么来了?”

“我今天总值班。骨科的护士打我电话,说你们俩从手术室出来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到科室里,我估计着总是电梯出故障了。”

刑墨雷听着,低头点烟,没搭话。

贵宾间是早就预订好的,梁宰平的意思。搬动的时候,刑墨雷当着梁宰平和值班医生护士的面弯腰一把将佟西言抱了起来,顺手的样子就好像他早已习惯。梁宰平站在一边只是笑了笑。

安排妥当了,梁宰平问刑墨雷:“喝两杯?”

刑墨雷看了眼盖了两床被子还是面色廖白的佟西言,说:“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