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我好想你。”想你张扬的大吼大叫，想你不讲道理的和我耍赖，想你毫不忌讳的叫嚣。捧住二少的脸庞，穆梵无声的想象，想象以前活泼乱跳的闻小混蛋。

黑暗中，湿润顺着脸颊流入穆梵手中，那么的炙热滚烫。一滴两滴，打乱了两人的心。

哽咽的声音传出，“姓穆的，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不会了，我保证不会了。”

“我刚才好怕好怕，我怕再也看不到老爸老妈还有哥和嫂子，更怕再也看不到你——穆大混蛋。”

二少特有的朝气蓬勃的声音，现在却带上了一丝沙哑，混合着在乱七八糟晃动着的脑袋，不仅让穆梵揪紧了心，更有种欣慰的感觉存在于此。

固定住二少的脑袋，穆梵一字一句的保证，“不怕，有我在，交给我就好。”

说的那么认真，配合此时此景，意外的引人心动，而二少，也很想心动。

二少想，如果还让他感动那么一秒，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可是，连那么一秒也没有，大厦里恢复了光明，黑的突然，亮的也突然，突然的穆梵和二少都来不及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穆梵错开了脸，二少闭上了眼，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对视时间。

但是，二少还是看清了穆梵微红的双眼，穆梵也看清了二少泪流满面的脸孔。

都不愿意把自己丑陋的一面表现在对方眼里，于是两人在第一时间错开了眼神，二少漠然，他们之间的爱还是不够，不够让他们彼此直视真实的自己。

轻轻挣脱开穆梵的拥抱，二少吃力的站起来，越过穆梵往外面走去。快要错身而过时，穆梵拉住二少的手腕，低语般的问，“你去哪里？”

“让我一个人想想。”

二少用难得正经的口吻开口，即使是穆梵，也被那口气惊秫到，从而放开了手。低着头，二少慢慢的走了出去，走过有穆梵温度的办公室，走过有穆梵气息的梵高雅艺大楼。

***

多久没来这里了，二少已经快忘记，他们相遇的地点T吧！看着这过于喧闹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注视着手中的酒杯，蓝色的液体在玻璃质的杯子里摇摇晃晃，像自己现在摇摆不定的心情一样。

因为先前的事情，或者是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说不感人是骗人的。二少觉得，如果自己在心软一点，说不定早已重回穆梵的身边了，又何必在这里，折磨自己，折磨穆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