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我顿时跟被烫到了似的弹开,倒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

他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而是问道:“今晚去我那儿吗?”

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但这句话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再加上他十几分钟前刚刚说要追我,使得我立刻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东西。

比如,被捅那啥。

我浑身一抖,禁不住又退了两步,疯狂摇头表示抗拒。

他倒是没有勉强,也可能是因为结束了金钱关系所以没了要挟的筹码,总之他居然用了一种我难以想象的温和语气道:“回去注意安全,记得拿冰块敷一下额头。”

他越是这个态度我就越觉得慌,巴不得立刻逃之夭夭,跑到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发泄一下内心的抓狂。

他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我勉力维持镇定快步走到街口,转过一个弯脱离了他的视线后,立马在原地蹬了一圈,冲路边拴着的一条狗叽里呱啦吼了一通,才觉得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

我叫了辆车,等待的过程中和路边那只面相无辜的阿拉斯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心底的烦躁慢慢缓了下去,开始努力理清几分钟前发生的事,同时思考解决办法。

回到寝室里,我当机立断拨通了发小的电话。

……

“所以,那个大一放话要追你?”

“对。”

“还送了你一张两千多的会员卡?”

“没错。”

“……天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