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物体被从车窗外抛了进来,我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一卷崭新的绷带。

原来他是去药店了。

哼,算这人识相。我低头拆绷带的时候,他却没急着上车,趴在车窗上看着我,突然道:“你很热?”

我把脖子上的汗擦干,又捋了一把半湿的刘海,翻了个白眼道:“大夏天的你他妈缠个脖子试试?不热我叫你爸爸。”

他面无表情,撂下一句:“等着”,转身就走。

卧槽?这就生气了?

我有点懵,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语气,好像也没说什么呀?他之前那么耍我占我便宜我都没怎么样,怼一句还不行了?他们基佬的内心都这么娇气的吗?

我满头问号地坐了五分钟,那人又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东西,同样还没上车就从车窗递了进来。

一支冰淇淋。

我眼睛立刻一亮,不假思索地接过,吃之前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给我的?”

他“嗯”了一声,开门坐了进来。

甜筒上的logo有点眼熟,我认出来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冰淇淋专卖店,上次学姐过生日她男朋友就订的是这里的蛋糕,贼他妈好吃,可惜太贵,像我这样的贫民阶级只能望着流流口水,偶尔在梦里吃一回。

手里的这支应该是酸奶味的,我先嗅了嗅,再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余光注意到旁边的人撑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嘴上的动作一顿,转头警惕道:“你送我了就是我的啊,不准抢,要吃自己买。”

他道:“我不吃这个。”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谁知道这人会不会突然发神经觉得抢来的好吃,于是挪了挪转到一个安全的角度,才放心吃起来。

车开回到学校时,冰淇淋也没了,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美好的东西果然留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