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尸尸和施龄溪道了晚安，她揉揉眼睛自己往房间去，并不用施龄溪照顾。

施龄溪点点头目送她回房，门关上片刻，他就从对面的沙发做到娄原身侧，更近些看娄原，头发，额头，眼睛，鼻梁，唇，下巴，脖子，胸膛……

从上往下，施龄溪看得相当细致，他不仅看过，还摸过挺多次的。

脑海里闪过许多不和谐的画面，施龄溪脸颊红了红，他偏头想了些其他事情，北城里大半个月没见的何老孟老，他们家估计还没破壳的金银，青青，他种下的粮食……

也不知道陈云他们有没有按时过去帮忙浇水，想了这些，不免想起他的父母，但想念也就到此戛然而止。

他低眸看向自己的手，他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人类血液，他被狐血改造过两次，其实也就是被异能改造了。

三年前天降的红雨里到底是些什么物质？真的只是病毒？

“小溪，”娄原偏头看向施龄溪，却见他想事情想入神了，他揉揉施龄溪的头发，将施龄溪从凝重的思绪里拉回来，“在想什么？”

“娄原，你说我这样……还是人吗？”

施龄溪的问话里并不带有自卑的色彩，他只是单纯在疑惑他们这些异能者，从外貌到能力他们都在一步步地改造当中，到最后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呢。

娄原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此类的问题，他看着施龄溪，琢磨了片刻，他回答道。

“异能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武器，保护自己和保护他人的武器，只要我保护的对象不变，我想我还是我。”他的异能是用来守护人类幸存者方，他就走不到人类幸存者的对面去，至于会不会界定为“不是人”，并不在娄原烦恼的范围内。

施龄溪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他靠到娄原怀里，低声道，“你说的对，现在来烦恼为时过早了。”

“我们去睡吧，”施龄溪说着并未起身，而是将娄原缠得更紧了些，随后他就让娄原抱起，他们关好灯回卧室。

娄原继续他的修炼，施龄溪则是在他身侧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床吃过饭，就前往这次复赛的地点。

还是在上次的地方，但是在普通看席外，还多了一排贵宾席，各大异能团的一些骨干成员可能会来观看，这些席位是给他们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