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因为疼痛蒙上了一片雾意，青年捂住喉咙，艰难撑着身子坐起，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没死？

“喝点水吧。”

修长的手落在青年面前，他有些迷茫的抬眼，看到了面前的人。

“成先生……”

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成希面色不改，在床边坐了下来，磁性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医生说你不能说话，这是手机，要说什么就在这上面打字。”

何青怔了怔，小心接过了手机，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不再如之前那样排斥激动。

【谢谢您，是您送我来医院的吗？】

“你知道自己生病了？”

青年神色一顿，目光黯淡下来，纤细手指在手机上点下，【知道的】

他知道自己治不好的，也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所以，才会第一次想要接近石越，想要在最后的时间里，与他多一些相处。

他一开始，想的只是看一看，哪怕只是远远望着也够了。

石越说过，他是个正常人，他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和他这样一个怪物。

何青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