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兽人全身开始颤抖,显然是怕极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弄得这么香不就是给人闻的嘛,真的让我好喜欢呀……”骆寻还想调戏几句,眼睛的余光瞥见一旁似乎要冲上来的两个兽人,兴致顿失。他放开惊恐不已的非兽人,随便找了一个人问:“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那人颤颤巍巍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围观群众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倒把骆寻惊讶了一下。后面找茬的非兽人还在叫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还没有意识到骆寻已经离开了。

骆寻偷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大问题——他去洗澡,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

眼睛往围观群众看了看,见有个非兽人拿着一件兽皮衣,骆寻想也不想直接走到人家面前:“你这衣服能借我用一下吗?”

那人后退了一步想躲避骆寻的气味,话都没说就把兽皮递了过来。

骆寻报以一个微笑,顿觉神清气爽。

“这还是骆寻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对啊,他以前不是一个讨人厌的扫把星和胆小鬼吗,现在怎么……”

“没错,他以前都不敢出门的,也不敢和人说话,头都要垂到地里去了,今天竟然和云杉杠上了?”

原来找茬这哥们,叫云杉啊。

大伙议论纷纷,骆寻权当没听见,一路向前。

人善被人欺,果然还是当恶人比较爽啊。

很快把议论声抛在了后面,到了河边。

这里的气温应该相当于大天|朝的四五月,气温不高不低刚刚好。骆寻伤口还没好,不敢贸然下水,将就着把身体擦了擦。再循着记忆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把皂角当做肥皂,不好用,但比没有好。

洗头有点麻烦,他一只手不能活动,只能一只手,头发又很长,盘根错节搅在一起,用手指根本梳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