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被晕染除了一片深色的水迹。

楚霖怕他湿着头发睡，第二天容易着凉，用吹风机声音太响，会吵着他睡觉。

于是他回浴室拿了块毛巾，手搭在毛巾上，刚顺着林明非的头发擦了两下，就见林明非睁开了眼。

“我吵醒你了？”楚霖下意识地把手上的动作放柔，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林明非摇头：“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

楚霖捏着毛巾包住他柔软的头发，像撸猫似的一下一下顺着：“什么事？”

林明非顿了顿，才低声道：“想起我们当年……还在联盟军事学院上学时的情形。”

楚霖正搭在林明非头发上的手一顿。

随即他笑了笑：“这么久远的事，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大概是这个世界正好也在上学。”林明非含糊了一句。

楚霖：“当年我和你还是一个专业，如今却在两所不同的大学里，差距也太大了吧。”

林明非也笑：“当年你还要叫我一声学长呢。”

其实这个世界，楚霖原本也该叫林明非一声学长，不过他硬生生跳级到和林明非同届，两人同年来到清大和北华。

楚霖见他头发差不多干了，放下毛巾，从善如流：“诶，学长。”

林明非直起身，伸手过去抱他：“你这也太犯规了。”

林明非莫名想起了上个世界，他和楚霖solo之后，楚霖喊他哥的样子。

那时候楚霖隔着网线，都喊得他脸上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