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站在一旁接电话，司徒域靠在旁边喝茶。

“喂，你好，我是杨阳……”

“杨阳，我是柳君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聊一下。”

柳君鸣话里的焦急，隔着电话杨阳都能听得出来，他开着外音，司徒域也听见了，杨阳转头看了司徒域一眼，司徒域那着杯子，挑眉看他。

杨阳对电话里的柳君鸣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方便，有什么事，你电话里说吧。”柳君鸣道：“电话里，我怕说不清楚，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我开车去接你，好吗？”

杨阳顿了一下，道：“……我在我男朋友家，有什么事，你还是电话里说吧。”

显然，“男朋友家”四个字成功取悦了司徒域，人虽然没抬头，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

杨阳看他笑得惊艳，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想到自己还在跟柳君鸣打电话呢，干咳一声，连忙收敛。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

柳君鸣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都有点不对劲道：“你……你在宫……”

他没说完，就停了，杨阳也没否认，柳君鸣不说话，他也不出声。

隔了会儿，柳君鸣道：“杨阳，你跟他……并不合适，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之前就说过，再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你，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真心，他对你就是一时新鲜罢了，我最了解这种人，杨阳你……”

杨阳面色一冷，打断道：“如果你要跟我说的只是这些，那我想我应该没有必要接这个电话，再见……”

“杨阳！”柳君鸣一声低喊，“杨阳，我知道，这次是小柔对不起你，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愿意为她做的事情道歉，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愿意接受，我只希望你……你能原谅她，好吗？”

“原谅？”杨阳低低嘲笑，“那你当年，怎么不肯‘原谅’我？你妹妹叫来那么多人看我笑话的时候，你怎么没让你妹妹‘原谅’我？”

“杨阳，我……我……”

杨阳嗤笑道：“因为你知道，我根本没有错，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心里都清楚，你早就知道我当时对你的心思，你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好，因为我当时喜欢你，你就觉得我理所当然的应该对你好，对你妹妹好！柳君鸣，你妹妹今年有二十三了吧？法律上她早就已经成年了！还小这种话，你说的时候不觉得……羞耻吗？还小就能随意践踏别人的人格，甚至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