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打去,只有他一个人输到现在。

“你到一边去,我替你。”姚少司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和他们三个赌,也亏你有胆子赶上牌桌。”

“你走!”冬无衣毫不领情。

赵朗将麻将哗啦一推:“哎呀,零点都过了不打了不打了。年纪大了,熬不动夜了,休息去了。”他随手将厚厚一叠钱撒到桌面上,“新年给大家撒个喜气,财源广进。”

这句话从纸人嘴里说出只是一句稀疏平常的道贺,但从他嘴里说出意义便非同小可。且不说人间,连太清境里多少天官求都求不来他老人家金口玉言这一句。

冬无衣手疾眼快抓过一把,眉开眼笑:“蒙您吉言了,财神爷。”

“客气客气。”

哄闹了一天的人们各自散去,找窝睡觉。

步蕨揉揉鼻梁,其实真正需要休息的只有他一人。

叶汲心满意足地算完帐,扭过头在他唇上轻轻一碰,低声笑着说:“新年快乐,二哥。”

步蕨也笑了起来,温柔地回吻他:“新年快乐。”

脉脉温情从交缠的唇齿流泻入两人心间,窗外细雪无声,叶汲不厌其烦地反复亲吻着步蕨。从他的眼睛吻到鼻尖,再度咬住那双被他亲得嫣红的双唇,狡黠的舌头勾住躲闪的舌尖,缠绵悱恻地纠缠不歇。

步蕨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在亲吻的水渍声中微微喘息:“回房去吧。”

叶汲唇已滑落到他喉结处,细细地舔舐啃咬,咬下一个牙印后轻笑一声,双手解开他的皮带:“就在这,没人。”

“没人,但有我。”

客厅的某个角落里响起冷飕飕的低沉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