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蕨儿。”有人在泰山府殿里唤了他一声。

步蕨双肩不易察觉地一僵,无神的眼睛眨了眨,不自觉地抓紧膝头的竹杖低低应了声。

叶汲可以确定,步蕨这时是瞎的……

一根针在他心头狠狠地扎下,扎得他又酸又痛。

“还痛吗?”

步蕨迟疑了下,摇摇头:“不痛了。”

“能感到疼痛,说明你的五感正在恢复。回来吧,以你现在的神力承受不了外界的混沌之气。”

“是,府君。”步蕨支起竹杖,慢慢腾腾地摸索着回到泰山府殿中。

叶汲震惊无比地看着那扇黑色石门缓缓合上,他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上前,想进去看看步蕨口中的府君究竟是何人?

怎么会有第二个泰山府君?!叶汲心中疑窦丛生,不对,依照步蕨现在的年纪和对那人敬畏的语气,那人应该是他的长辈。

所以说步蕨不是第一任泰山府君,那这个第一任泰山府君去哪了?

身死道消是叶汲所能想到的最大可能,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叶汲茫然地站在和他重叠的石门间,数不清的疑问一个又一个地冒出,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太古时期的往事,那时候的他大概只是一条巴掌宽的水流,别说记忆,连神识都懵懵懂懂。

他站了不知多久,久到一阵刀子似的烈风刮过他的脸,浑浊不清的阴阳两界变成了一片血红的世界。

天雷撕破苍穹,连成天地间纵生的枝桠,劈得焦土连绵。地火从皲裂的大地钻出,烧尽所有生灵。

江河干涸得滴水不剩,山峦坍塌成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