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仰着头,半合双目。半晌,低下头看他,“真舒服,可惜你感受不到。”

沈液浑身气的发抖。

刨烙朝他笑,带着嘲弄的,变态的嘴脸,“哈,你现在可跟你的偶像一样了吧?不过不是成就,是瘫痪。哈哈哈哈……”

沈液说不出来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他想痛骂他,想殴打他,可是做不到,他被困在这一床之上,他什么都做不了。

刨烙把他翻了一个个儿,趴在他身后,压住,一手握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不乖,不听话,和别人厮混在一起,我就得惩罚你,知道吗?”

沈液满头冒汗,根本说不出话。他想叫喊。

他明明知道身后人正在做什么,可是反抗不了这种凌辱。

可是……

半晌,却仿佛听见哭笑不得的声音。

沈液回过头。

刨烙停止动作,把他从床上拉进怀里,“我错了,你原谅我,你答应我不走好不好。”

沈液的脸被卡在刨烙的肩头,能看见外面正悬中天的满月。

霎时又能说话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刨烙似乎流泪了,滴在他的脖子里凉丝丝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液,你不如肉身饲虎,舍身救我吧!”

沈液盯着外面的月亮,“你到底在执拗什么?”

刨烙声音低低的,“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我都能消化,可是我要被自己臆想的逼疯了。人往往是被自己吓坏的,而不是真相。我怕你排斥我,我怕原罪。我怕被命运愚弄,这些都太戏剧太荒唐,我怕悲哀毫无休止,我怕成为众神舞台上引人发笑的诙谐戏……”

沈液蹙眉不语。他一时没办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