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彦拍了拍枕头,“是吧,我都成少女了。”

沈液抬头看着他,“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宋子彦声音小小的,往前探着头,像是怕人听见,“我认床,一到新地方我就容易做噩梦,要么干脆睡不着。”

“你知道你环游过世界。”

“住的青年旅舍!”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抱着枕头,却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一个个年轻的肉体,根本看不够,我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可惜到了三十有的旅舍就不收了……”

沈液捂住头,有点疲于分辩的神态,“你睡床吧,”说着走到床边拎起一只枕头。

宋子彦一下子抢先跳到沙发上,“谁都不要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我跟你说,”他神秘兮兮的,“我小时候最想睡得其实是帐篷,我妈不让,我就自己把床单架起来,用……”

沈液躺床上了,没听见他说什么,侧着身子,半晌合上眼睛。

宋子彦说了半天,听见没动静了。就停住了嘴。

一米八多的高个头,沙发实在不舒服,他小心翼翼的翻身子,翻过来,又翻过去。膈的他浑身疼。

床上的沈液像是被吵到了,翻了一个身子,宋子彦往床上一瞟,悄悄的踮着脚走的床边,一边留了一大块地方,他悄悄的翻开一角被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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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办公楼,刨烙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找来的,他按开灯,鬼使神差的走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按开灯,清新明亮的装潢,刨烙围着桌椅转了一圈,眼神在书柜上逡巡,忽而又把视线转到桌子上,一只相框引起他的注意,他把手上的棍子放下,拿起那只相框,两个男人,一个安稳的睡熟了,一个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自拍的合照,照的亲密无比,多么幸福的一对啊。

刨烙把相框放下,轻轻的哼起了歌,忽然又停住,自言自语的,“我还在地狱呢,你怎么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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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液忽然惊醒了,像是做了梦,腰上环了一只手,他把那只手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