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雪白的床单上纠缠,像两条蛇。翻滚不歇。

刨烙的肩膀后,前不久刚刚纹刺了一头狼,新鲜艳丽的色素让它看上去无比灵气,冲了血的皮肤,成为狼的眼睛。

就在一霎那间,如着马良的神笔,黑狼陡然挣破皮肤。盘旋着,在半空中头尾交接,忽然一个冲刺,就往天际飞去……

24.

“小液我觉得我有点发疯。脑子里记住的东西仿佛把我包裹住。一出一出,一幕一幕,它们堵在脑子里,又散不出去。

看过的书,看过的一切东西,都是罪恶的,他们逃不出去,憋在我的脑子里出不去。

我的脑子好像黑洞一样。你跟我说,黑洞有巨大的引力,连光都逃不过,被吸着进去,逃逸不出来。”

“也不是,黑洞虽然好像是这样,但是物质……”

“沈液,你爱我吗?”

“你问了一万遍了,”沈液笑起来。

“你从没跟我说过。”

“沈液!”外面有人叫他,上了大学的沈液仍旧忙。

“回来跟你说!”说着,就挂了电话。

刨烙还在电话这头,怔怔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继续道,“我总感觉,我看过的故事总会成为我们的故事。你说这是命中注定吗?

那为什么我的故事会成为故事中发生的故事。我们成为一个幕板,这么老套狗血。

你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