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终于干着嗓子道,“可是在我眼里那颗彗星还真是扫把星。”

沈液看向他。

“那一年我正看电视,我妈从外面回来,满手都是血,”他怔怔道,“神经病了一样。”

他转过头看沈液,“你说星星会不会影响人的情绪?引力什么的?跟潮汐一样……从那以后,我爸也变得神经病一样,特暴躁,动不动就打我。我妈也成天又哭又闹的。两个人成天吵成天闹,又不离婚,疯了都……”

沈液握住他的手。

刨烙镇静了一下,神情怔怔的,“液啊,我怀疑我妈伤人了……我姥爷不知道从哪弄的医院开的精神病诊断证明,我妈就成天被关着了……”

沈液把他的手握紧。

刨烙凝着眉,“原本应该没病的,可就那么憋憋憋出病了一样。我就那么看着一个正常人被憋疯了……”

“刨烙,”沈液摇着他。

这才回神,刨烙深呼吸,“看来咱俩渊源挺深,反正我后来就觉得彗星就是个灾星。”

沈液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可能是。”

刨烙垂着头,半晌拉着人往旁边走,忽然一撇,指着亭子上面的字,“这上面写的什么?”

沈液细细辨别牌匾上的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

刨烙笑起来,“操,古人也么黄暴!”

沈液怔着显然没明白过来。

刨烙挑着眉,“菊,菊黄!”

沈液摇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