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没应声。

刨烙手心都是汗,装着习以为常的样子,笑道,“哥们儿间经常都这样的,没事的”,他是个骗子,哥们儿间哪会这样,“互相疏解嘛,你以前没跟人这样过?互相撸很正常……”

沈液把头低的很低,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忽然道,“我想穿……想穿衣服,你……能先出去吗?”

声音颤颤的。

刨烙心都紧了,疯狂懊悔起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错事。不该这么着急的。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扇自己。

他背过身,语气很是失落,“穿,你穿。”

穿好衣裳的沈液就往外走,刨烙心慌意乱,又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堵在口中,却只紧跟了上去。

“刨烙,”男子的声音,准确说,四十岁左右男子的声音。

“卧槽……”,一听见这声音,刨烙就本能的去拍上已经被沈液打开一条缝的那扇门。

却没注意到沈液被他这一个动作吓得不轻,整个人呆住在原地。

拍门动静到底太大了,反倒叫人找到。

踹门声,“开门。”

刨烙深吸一口气,一手将沈液拽到身后,又扬起头,把门拉开。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的男人,刨烙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冷毅的眉,漆黑如渊的眼睛,头发梳的极潇洒。

一身藏蓝的西装,没打领带,衬衫的第一枚扣子解开的,有很好看的喉骨。

全然不是别人想象中脑满肠肥,土的掉渣的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