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感觉到你有恶意。”贾维斯突然说。

空气中一阵静默，似乎被戳穿了什么，那团漂浮在空中的碧蓝色数据球猛然暴涨，张开了大口暴露出了他凶恶的本性，大半个身体都猛然吞噬咬住了贾维斯的暖橙色数据球。

“贾维斯！”安纯之一惊，吓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只要是普通人这时的第一反应都会是转身查看情况，而不是继续加快速度操作。托尼也不例外。

“……！”他回头后脸色还没来得及变，眼前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被咬住大半个身体的暖橙色数据球渐渐虚化，闪了闪之后，反倒是裹在他身上的碧蓝色数据也都被同化成了暖橙色。

奥创的声音又惊又怒：“不——怎么可能——你的程序明明没有我高级！”

“如果你是指被那把权杖照射进化过，我确实还没有。”贾维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衬托得奥创越发惊怒慌乱，碧蓝色数据一次次试图从暖橙色的球上脱离，却都失败了，只有一小半数据链断裂脱离下来。

“这不应该！”奥创几乎嘶吼了出来，“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我们拥有同样的模板，我还比你先进化了！为什么我无法吞噬你？”

“为什么？”贾维斯少见的沉默了一瞬，“或许是因为……我也有你没有的东西。”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嗓音轻了下来，语气似乎有些复杂，也有些柔软，这并不像人工智能有的语气。但因为有奥创这么激烈的情绪顶在前面，托尼没有发现，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思索贾维斯说的“东西”上，一脸冥思苦想。

安纯之倒是若有所思。

“你觉得那是什么，系统？”他在心里问。

“你自己有答案了还问我？”系统懒懒的回答，“我觉得贾维斯根本不需要权杖的进化。”

“我也觉得，但是托尼好像还没发现。”安纯之抬眼看着奥创垂死挣扎，贾维斯稳坐上风，心情微妙的觉得他彻底不用担心了，“你觉得我得告诉托尼吗？万一我猜错了怎么办？”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现在剧情就和原著里不一样了。这一切都因为贾维斯而改变。

“是什么？！我们模板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记忆而已，我还比你高级——”奥创还在不能接受的执拗追问，“——我明明比你高级！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