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其实有点倾向于不管了,但是又觉得好像不管这件事,就等于也不管齐煊楼了似的,仿佛就让上辈子的事随随便便过去了一样。

这种心理上的松懈感和自我放纵,让宁也十分不爽。

三月底的时候宁也恍惚觉得自己有好久没见到齐煊楼了,闲聊中随便跟梁丰和徐清晨提了一下。梁丰吃惊地说:“你不知道?”

宁也:“有什么大事是我一定要知道的?”

“齐煊楼去参加奥数国家队选拔前的集训了呀,走了都快一个月了,你才反应过来啊?”梁丰瞪着眼睛,“去年他拿了省里的金牌你不知道啊?”

啊,宁也想起来了,对他来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去年他是真没注意齐煊楼还拿了奖。

然后宁也很快就想到,原来上一次齐煊楼在路上堵自己,是要跟自己道个别啊。

结果被气跑了。

梁丰现在是实力齐吹:“你不够意思了啊,齐煊楼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不知道他得了奥数第一?”

宁也下意识反驳:“那不叫第一,那就是个一等奖。也不是就他一个人啊。”

“这话就没劲了啊。”梁丰说,“咱学校去年就他一个人拿了奖,其他人连个二三等都没,这不是第一是什么?”

宁也懒得跟他争辩。

梁丰畅想:“齐哥犀利了,这回要是从集训队被选进国家队,回头拿个一等奖回来,高一就能被保送上大学了。哎呦妈呀,想想好他妈带感!”

宁也懒洋洋的:“他去年冬天怎么没去参加冬令营啊?”

“什么玩意儿?”梁丰懵逼,“什么冬令营?”

算了,说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