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

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

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

“我,咳……”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

“还是你要自己来?”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

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

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

以前李牧还怕冷怕热,几年军营生涯下来,倒是治好了许多娇贵的毛病。如今就算是大雪天,给他一床被子,他雪地里照样睡得香。

本低着头朝着床里面方向看的仲修远,眼眸早已经瞪大,他薄唇微微张启,透露着几分里面的粉色。

仲修远再次窘迫侧头,转而朝着门口方向望去,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已让他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李牧他躺在床上不动,却问他是否自己来……

这人,平日明明就是一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怎的背地里私底下却是如此的不知羞耻没羞没臊?

难道当真应了那句话,衣冠,禽兽。

眼神游移间,仲修远身体猛地一顿,突兀间,仲修远瞥见了放在刚刚李牧坐的那地方的一个竹筒。

竹筒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仲修远不确定,可是看着那东西,仲修远立刻就醒悟过来!

仲修远回过头去,瞪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见后者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他伸了手拿了竹筒,动作间反手就掀起被褥把床上那人盖了个严实。

嗅着竹筒中熟悉的药味,被自己羞臊得红了脸与脖子的仲修远,朝着正理被子试图钻出来的李牧那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