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天爵的斗篷上浸了很多血渍。

因为六子被人驮走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十分扰乱他的神经,所有最后还是选择把刀疤已经废了左臂,一刀刀当着本人的面削了下来。

与萧艾对视,邺天爵心尖微颤。

他不希望对方看见自己身上有血的样子。

他怕吓着他。

“这么多血,受伤了吗?”萧艾问。

“没有,”邺天爵心下有些堵塞,语气轻而缓和道,“是别人的。”

“嗯,那就好。”萧艾露出淡淡的微笑,“把门关上,别把大家冻着了。”

邺天爵愣了一会儿。

有些诧异。

也有些欣喜。

把门扣拢,邺天爵解下斗篷,扔在一旁。然后脱下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披在萧艾身上。

“穿这么少,你也小心着凉。”

“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忙了一天,早点去休息吧,六爷的事交给我就好。”萧艾道,“我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挺足的,六爷的事你们不用过多担心。”

大伙无动于衷。

“听艾少爷的话。”邺天爵吩咐。

大伙一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