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问下去了。

他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也许是源于他身体深处的本能，似乎只要他追问下去，就会发生非常不妙的事情。

权衡之后，纪木檀选择相信那个声音。

不问就不问吧，反正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地查，总有一天能查出真相。

阮绵绵虽然很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同时又悄然松了口气，当初233号没有告诉她泄密的后果是什么，可直觉告诉她，那绝对是她无法承受的可怕后果。

她主动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只要对方不问跟任务相关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回答。

纪木檀平静地问道：“那个跟你秘密来往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阮绵绵面色一顿。

她垂下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白纸，似乎是在挣扎和犹豫。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开口：“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承诺我一件事情？”

“你说。”

“不要追查那个男人下落，更不要去伤害他。”

纪木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得到他的承诺，阮绵绵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往下说：“他叫韩瑾，是我的朋友，我们需要共同完成一件任务。”

说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加重语气强调：“这个任务跟你没关系，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妨碍你的任何事情，你无需担心。”

纪木檀没有追问任务的内容，而是意味不明地重复问了一遍：“他叫韩瑾？”

“嗯。”

“你们认识多久了？”

阮绵绵默默算了下，自己跟韩瑾已经是在第三个位面相遇，语气有点飘忽：“已经很久了。”

纪木檀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等你们完成了任务，你们会离开吗？”

阮绵绵如实回答：“会。”

纪木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