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来软的。

……

到了晚上，沈清筠又来了。

他穿着黑色衬衫，扣子系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模样，有种近乎禁欲的美感。

“我炖了鱼头汤，你来尝尝看。”

阮绵绵蜷缩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一动不动。

纤细的身躯在此时显得格外单薄脆弱。

沈清筠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脑袋：“还在难受吗？”

阮绵绵抬起头，露出两只哭肿了的眼睛，白嫩的脸上挂满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你真不是我的亲哥哥吗？”

沈清筠弯下腰，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干净她脸上的泪痕：“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哥哥，我会疼你、爱你、保护你。”

阮绵绵哽咽道：“我现在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沈清筠将她抱进怀里：“别怕，有我在呢。”

阮绵绵缩在他的怀里，像只无助的小兔子：“要是爸妈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把我赶出沈家？我要是离开了沈家，那我以后还有家吗？”

“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哥……”

“嗯？”

阮绵绵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哥，你千万别不要我。”

沈清筠的整颗心都融化了：“好。”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就是别不要我，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沈清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我就会永远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等她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沈清筠将鱼头汤端到她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去。

喝了小半碗后，阮绵绵便道：“饱了。”

沈清筠：“才吃这么点儿就饱了？”

“真的饱了，不信你摸摸。”阮绵绵抓其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示意他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