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言外之意,对直男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魏冬和林晓屿也开过类似玩笑,但玩笑归玩笑,宁鹫这可是动真格的,着实吓人。

他头皮发麻,脏话都到嗓子口了,又迫于形势艰难地咽了回去。

只是条件反射从床上蹦了起来,离宁鹫远些后,睁大眼瞪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敢怒又不敢言。

在宁鹫看来,这幅模样毫无半分凶狠,反倒处处透着可爱,像只炸毛的猫。

他忍不住想继续逗弄逗弄。

“你六岁时,陈香就通过结阴亲,将你许配给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现在又正式举行了大婚,你我名正言顺,新婚之夜,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应当吧?难不成你还要我当和尚吗?”

魏冬暗道一声卧槽,没想到他才六岁,就被宁鹫盯上了,这也太禽兽了。

他没掩饰情绪,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宁鹫笑容愈发地深,迈步朝魏冬步步走近:“我要是禽兽,还能等到现在?你也是男人,该知道欲望是很难忍的,所以今晚,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下?”

他说着话,离魏冬已极近,两人几乎脚尖碰着脚尖。

魏冬简直苦不堪言,哪能想到他一个男人,还会有这么被动的一天。

他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观察着宁鹫,大脑边疯狂运转思索应对之策。

和宁鹫干那事他是真没办法,哪怕宁鹫长得挺好看,但打又打不过,宁鹫要来硬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魏冬越想越辛酸,暗暗道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你不用出去陪宾客吗?”他企图先想办法拖延时间。

宁鹫神情桀骜:“邀他们不过是为了热闹,还没资格让我去作陪。而且比起他们,我更想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的好。”

他凝视魏冬的眼神深情且缱绻,边说边拉着他往床边走,让他坐在床沿。

宁鹫本来是看魏冬可爱想逗逗他,但烛火下,他看着对方白皙好看的脸,以及惊慌下很有趣的小表情,就没忍住浮想联翩,循着本能俯身低头,想要亲一下他的唇。

魏冬的唇殷红柔软,沾着点水渍,看起来极其甜美可口。

眼见宁鹫亲了过来,魏冬心脏紧缩,简直都要疯了。

他慌得手足无措,为了保住初吻,猛地站起身想拉开两人距离,哪知起得太急,一下磕到了宁鹫脑袋,还磕的挺狠。

宁鹫一点事没有,魏冬捂着额头,痛得流出生理性泪水。

“你这是干嘛?”宁鹫也吓了跳,无奈道:“很痛吗?让我看看。”

魏冬忍着疼,声音都变调了:“当然痛,你到底什么做的?这么硬。”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磕到生铁了。

宁鹫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魏冬额头都红了,想伸手给他揉揉,魏冬却不肯,偏头避开了。

他只能道:“你先忍忍,我去找药。”

魏冬点头道好,心中默默打起小算盘,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宁鹫,等他转身走出房间,下一秒便飞窜过去将房门迅速关上。

以防万一,他还保险地将门闩也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