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懿的身体贴到他的后背,慢慢的,他感觉到暖,他感觉到文懿的呼吸轻轻的喷洒在他的脖子,他感觉到文懿的手圈住了他的腰,他感觉到了文懿的心脏,正一下又一下急促的跳动。

但是好可惜啊,他从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再看监控屏幕里的画面,一只手依旧用力的抓着桌子的边沿,另一只手抬起来,难耐的按了一下眼角,屋里的灯光变得刺眼,于是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像是早已经干涸的河床,乱石和龟裂的泥土裸露出来,依旧没有水流经过,土壤却突然湿润了一刻。

文懿将脸贴在大佬的背上,轻轻的蹭了蹭。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大佬了,再这样抱着他竟然都有点陌生。

而他不知道,他的三天,是他怀抱着的人的五年。

两个人没有说话,文懿被拖回他醒过来的屋子,其实大佬的理智并不太允许他这么做,但是没办法,除了那间屋子,整个飞船再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三天前文懿在这间屋子跟大佬接吻,两个人互相抚摸。三天后,他们依然在这间屋子接吻,互相抚摸。

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然后做1爱,是文懿主动的,他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身体是一味安慰剂,是一把向阳花。

他汲取着大佬的养分,然后在他身上生长,盛开。

他发出吟叫的那个刹那,被捂住了眼睛,所以没看到,大佬的胸前,心脏的地方,‘砰’的一下,炸开了一团血花。

然后源源不断的,这个人的身体各个部分的血管不断的炸开又合好,就像曾经那些飞船里死去的人一样。

很快两个人的身上全都开满了红色的花。

他既失控又克制,失控的是他把自己的身体破坏的乱七八糟,克制的是文懿没有从他这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文懿晕过去的时候,身上的人一瞬间停止了动作,两个人仿佛同一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身上的血液变得冰冷、空气中让人情难自禁的气息消散,文懿的胸膛缓缓起伏,轻轻的呼吸声传来,他才敢慢慢俯下身去,轻轻的抱住了文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