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这种从未尝试过的高难度事情还不是现在的文懿能挑战成功的,手上挺聪明的拿了一根细细的木头边边,打火机点燃之后是个绝妙的引火工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燃的好好的木头一伸进炉子里就立马熄灭,直到整整一条都燃完之后炉子里仍未有燃起来的迹象。

无奈,只得重新去那一堆柴火中间寻找合适的引火工具,如此往复几次,文懿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静静坐在床上看他折腾的不良身上,但看了好久,人家也没能有任何反应。

于是只能厚着脸皮出声,“小哥,帮个忙呗,你家这炉子好像有点认生,嘿嘿。”

文懿还觉得自己挺幽默,可惜没人捧场。

人家听完一个翻身侧躺到床上,只留给文懿一个无情的背影。

文懿看求助无望,只能自己继续努力。

最后认真思考了一下大米可不可以生吃。

这个问题没有在文懿浅薄的二十三年生活经验中有明确的答案,但这也并不重要,最后阻碍他去吃生米的也并不是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是环顾了这个不算太小的房间一周之后,并没有能找到一滴水。

想象了一下生吃大米的感觉之后,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仿佛有一块砂纸摩擦一样的喉咙阻止了他。

刚刚仿佛还存在的最后一点精力伴随着这绝望的吞咽消散了,文懿有点颓靡的沉默下来,

在小凳子上塌着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很不见外的跑到躺着的不良旁边,一只腿曲着跪到床沿,探身想去看看不良睡着了没,边小声问,“喂,睡着了没?不给吃的也没关系,床总能挤挤吧!”

不良睁开眼睛从眼角看着头都快伸到他面前的文懿,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给文懿让床的意思。

最后文懿只能在人家好像越来越暗沉的眼神中讪讪的缩回头去,腿放下来站在床边撇了撇嘴,挫败感达到顶峰。

最后在怀疑人生中靠坐着床沿睡了过去。

文懿是被惨叫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被吓的一个激灵直接清醒,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怀疑着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冷不防又是一声惨叫传来,文懿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赶紧扒着床沿去摸床上的人,摸了个空。

文懿只觉得头皮发麻,明明已经明朗的事态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来个夜半惊魂,这游戏他肯定玩不长了,这要是不给他吓出个好歹来他都不敢相信。

不等文懿整理情绪,外面的惨叫断断续续的一直不让人安生,文懿强行让自己稍微镇定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方向,摸索着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往房门移动,旁边的惨叫声催命一样让文懿的心脏跳个不停,但是脚却像承受着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迈的比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还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