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宸嘀咕道：“这一次是你自己把人叫来的，不会又认为我把你当下人使唤吧？”

酆阴沉下脸：“闭嘴。”

凌灏宸拿出一瓶药膏递给他：“帮我涂药。”

“自己涂。”酆阴转开目光转向田里。

凌灏宸把药膏塞到他手里，可怜兮兮说道：“我手指僵硬到都曲不回来扭瓶盖了。”

“你活该。”酆阴犹豫一下，打开瓶盖，用食指沾点药膏抹到凌灏宸指上。

凌灏宸看酆阴小心翼翼怕弄疼他的样子，心里无比高兴，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酆阴撩起眼皮横他一眼：“笑什么？”

凌灏宸看着他笑盈盈道：“我心里开心。”

“双手都烂了还开心？”

“我烂的是手，又不是心，它怎么能阻止我开心。”凌灏宸看着他认真俊美的面容，轻声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酆阴觉得他后面的话像是在跟情人私语，神色微怔，抬头看眼他，又看看下雪天空：“今晚没有月亮。”

凌灏宸看着他笑意又大了几分：“我心里觉得有便有。”

“……”酆阴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把药膏塞回给他，再用法术替他除去冻疮，看着凌灏宸恢复完好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笨，一开始就用法术治疗不就好了，他还涂什么药膏。

凌灏宸将额头枕在酆阴的肩膀上：“孩子他爹，我觉得我完了。”

“嗯？”酆阴不明所以：“什么完了？”

“没事，你让我靠靠就好。”凌灏宸抬搂住有他的腰：“我感觉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