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知道顾松言洗完澡了,立刻收回手闭上眼睛装睡,努力调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

顾松言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找出药膏看了会用法用量细致地给他上了药,又把他右手轻轻放好才揭开被子上床。

没有那股清苦的香水味,倒是多了一点水草般的沐浴液香气,童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顾松言关上灯睡觉,很快呼吸就变得平稳而绵长。

童倦感觉他睡着了才悄悄睁开眼睛,试探性喊他:“顾松言?”

没人回应。

他松了口气,那团尾巴从在浴室里开始就贴在尾椎骨上弄得他蚀骨难耐,强忍着不让他碰可自己试着揉了一会却怎么都不得其法。

心里那簇火越烧越厉害,童倦狠狠捏着尾巴揉,疼痛让他好了一些,一松手却是加倍的难受,让他痒的受不住。

不行,不能求助顾松言!

童倦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自己也能行,一个破尾巴他还不能制伏了?

他加重手上力道学着顾松言的样子去驯化,可它就像匹烈马,越是对他狠越是难以驯服,反倒刺激了它的野性,和自己对抗般越发麻痒难耐。

嘴唇被咬的发白,手指根本用不上力,最后连攥都攥不住了。

他心里焦躁烦闷,越发急地拼命去撕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变得像是第一天那样、足足有小臂一般垂在尾椎下,怎么都回不去了。

“顾松言。”

他睡得很沉,童倦又小声喊了他一句,见他还是没反应,轻轻朝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却没看见顾松言身上有哪儿流血,小心翼翼地半跪起身欺近他,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打了层冰冷的光。

童倦忍不住伸出手点在他的鼻尖上,“睡得这么沉,那我借你手用一下不许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