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的人又挨一刀。

童倦实在忍不住“噗”的笑出来,“你这嘴真的太损了,再多说几句我都怕你把他们气死,幸好我从小就身经百战,你一个眼神我就懂了,不然才没办法这么快配合你。”

他笑得累了顺势把手搭在顾松言肩上忍笑,“不行我笑不动了,头疼。”

顾松言伸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童倦虽然从小就皮,但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一到冬天就感冒。

他又不爱吃药,还怕打针挂水,每次都得邓书仪拎去按着才肯挨一针。

他后来就学乖了,一有感冒迹象就去顾家住,跑到他床上说焐出汗就好了,回回把脸焐的通红,眼睛洇的全是水汽。

童倦一发烧就犯懒,像只猫一样被抱起来喂药,昏沉着乖乖喝完,就是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给颗糖,不然就会气得好几天不理他。

“骗子!顾松言你比他们都坏!”

顾松言以前没经验,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

后来也学乖了,抱着他的那只手拿糖,另一只手端药,喝完了立刻给他送嘴里,然后补上一句“睡一会”他就会乖乖窝在他怀里蹭蹭脑袋继续睡。

他现在长大了,感冒不需要喂药,也不需要糖。

“童倦,准备一下,马上到你啦!”辛亦瑶举着报名表,冲他招手喊。

她身后是九班的女生们,在场外加油助威,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拉花,晃眼。

“这小姐姐们一个个穿得跟个毛熊兔子一样还助威呢。”童倦笑痕还在嘴边没散去,一声“乖乖”就送了出来。

“她们不冷吗?”

顾松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