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模糊感觉到心脏缩着疼,顾松言说他这种怪物不配跟自己说话,攥着他的尾巴让他放弃一切,嫌他可怕。

他很慌,想让顾松言松手,却被扣得死死地。

鼻尖隐约有股冷极了的清苦味道,仿佛很熟悉又想不起哪儿闻到过,童倦拧眉,真的好像顾松言身上的味道。

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顾松言别拽……不许看……没有尾巴,不是……我不是怪物。”

童倦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湿漉漉的睫毛颤得厉害,顾松言隐约听见尾巴,蹙眉往他腰后看了一眼,校服裤子因为坐姿有点褶皱,并没有凸起的迹象。

哪来的尾巴?

童倦声音软着嗓子咕哝了一会,突然又开始皱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顾松言失笑,这人连做梦都做的这么离谱。

童倦半梦半醒意识混乱地想着,顾松言这么欺负他,迟早叫他跪在自己面前认错,喊自己爸爸。

不知道怎么回事,尾椎骨又开始痒。

顾松言看他睡迷糊了,也懒得叫醒他,便由着他拉手。

他提起笔刚想写笔记,整个人一怔,下一秒“啪”地一声,笔掉了。

安静的教室里这一声格外响亮,众人连带着老师一起回头,他攥紧了手指强自冷静,“抱歉老师,笔掉了。”

张乾坐在前桌,帮他捡起来,打眼看到了他绕在童倦身后的手臂。

别人看不清,但顾松言一清二楚,童倦带着他的手朝自己的尾椎骨探了过去!

老师和同学们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童倦迷迷糊糊地握着他的手揉了揉坚硬的尾椎骨,难受似的哼哼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