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景物蔓延至天际,一眼望去,仿佛置身云端一般。在每年最冷的那几个月里,纵然石头和树木都会被裹上一层白霜。在这雪虐风饕之境,依稀能在一个山坡上看到幢被雪掩埋了一半的小木屋。
屋中,老罗尔坐在壁炉边,擦拭着手中的猎枪,这枪是他最忠诚也最熟悉的伙伴。年轻时他曾经养过猎犬,但狗的一生实在是太短,无法陪伴主人太多的岁月。妻子也死得很早,儿子和儿媳也因加入反抗组织被杀,能陪他一路走到老的,只剩下这把猎枪了。
可是讽刺的是,因为一年前的一次打猎,他的右眼失明了,这把枪,从此也成了摆设,一辈子闭左眼来瞄准的神枪手,现在却只能勉强打中二十米内的目标。
好在查尔斯已经继承了罗尔家族神准的枪法,这孩子有着惊人的天赋,真不愧是自己的孙子。老人常常会像这样在心中沾沾自喜一番,只不过他很少当面表扬枪匠。
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老人放下枪,朝门走去,他想当然地认为是枪匠打猎回来了,因为有时那小子会腾不出手来转门把手。
为了抵御风雪,门的后面横着一条木杠,老人将其放下,打开了门,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阿嚏!”约翰打了个喷嚏,就像要把自己的肺叶都喷出来那么响。
枪匠被喷嚏声吵醒了。他摇了摇头,把梦里的场景赶出脑袋,然后坐了起来,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当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时,他大吃一惊。
自己和约翰正身处一个四边形的房间里,周围的墙壁全都是金属质地,墙面呈黑色,大量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壁画和文字从墙里透射出来。
“这是哪儿?”枪匠问道。
约翰此时正站在一面墙边,注视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我也没醒多久。”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把眼前的那段文字念完:“我刚醒时来还以为自己被外星人抓住了,但读了一些这墙上的文字后,基本能确定这些是人类的文明。”
枪匠回想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记得的事情,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高声道:“对了!地底遗迹!”
约翰回头问道:“你说什么?遗迹?”
枪匠把自己之前遇到的地面隆起,还有在地下挖到金字塔尖的事情和盘托出,顺带说了一下骨枪的原理以及其击中未知金属外壳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