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笙关上门,迈步走过去,“四弟,感觉怎么样?”

“滚!”萧成睁大瞳孔,在听到对方后面的话后,惊骇的往床里面挪,暴露在外的身体长满脓包,溃烂,空气里散发着恶臭味。

萧亦笙轻勾嘴唇,阴冷的笑意,他永远忘不掉那个雨夜,自己查出的事实真相。

这个萧家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除了那个少年,他的妻子,这一生都会去守护的人。

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四弟,却强要了他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又做了什么?在听到苏月娥一面之词说他的母亲患有麻风病之后就信以为真。

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他的父亲说深爱着他的母亲,真是荒谬。

至于萧和,三番两次想害死他,如果不是他命够硬,岂能活到今日,又怎能遇见传授他武艺的中年人。

后来他的病好了,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想活着,活着看那些人死。

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养出那盆花,好在终于开花结果,苏月娥死了,他很想放声大笑,但他笑不出来。

“四弟,该送你上路了。”慢慢走过去,萧亦笙袖子里的匕首刺进萧成的喉管,血铺红了被褥。

兰芷在厨房里熬着药,如今萧府已经没什么下人了,跑的跑,死的死,只剩下年老的金管家。

“三哥,你......你....”看着逆光站着的男人,兰芷害怕的往后退,“你身手哪来的血?”

“还记得十二年前的冬天吗?”男人的声音阴柔,带着喉咙的轻颤,克制着什么,“那场大雪把整个清河镇都变成了白茫一片,是谁提着一个食盒进去后院的,兰芷,是你。”

兰芷惊恐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头煞白着脸大叫,“不,不,不是我,不------”

她蹬着腿挣扎,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地狱的大门,勒在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紧。

男人垂下眼角,漫不经心的收回白绫,“娘,还剩最后一个。”

书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萧亦笙迈步走进去朝书桌前的人唤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