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道,丢了一块围裙给萧氏,自己也围了一块,两个人进了灶房忙活起来。
“嫂子学起东西来真是快啊,现如今要是不说,大家都以为你是地道的长坪村村妇呢!”
灶房内,杨若晴打量着手脚麻利的萧氏,忍不住感叹了声。
萧氏笑了笑:“这人呐,都是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
她一边说一边抄着手里的丝瓜馕麻利的刷着碗。
“就拿我说吧,小时候是家里的小姐,父亲和几个哥哥最宠我。”
“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可现在,落难了,有家回不去。”
“在外面飘,还得时时刻刻担心被拓跋御那狗娘养的追杀。”
“幸而你和风棠兄弟收留了我。”
“这个月的农家生活啊,让我想明白一些东西呢。”萧氏道。
“哦?我倒很好奇嫂子得到啥启发了?”杨若晴笑眯眯问。
萧氏道:“我之所以会嫁给那日松,是那时候在那达慕大会上看到他夺冠,被这个男人的勇猛给迷倒了。”
“还没嫁过去,就知道他家里侍寝的丫鬟扎堆,我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后面他花心,到处留情,我发现我好像选错了人。”
“我也想要约束他,可是他以要生儿子为由,反驳了我。”
“我这肚子不争气,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任凭他把外面的女人一个个的带回来。”
“这趟来长坪村,我看到村里的那些夫妻们,夫唱妇随,一双一对。”
“虽说家境是紧吧了些,可是,我看她们一个个在池塘边洗衣裳,都说说笑笑,活得好生自在快活啊!”萧氏道。
杨若晴勾唇。
萧氏的领悟,也正是自己一直所青睐的。
男人再有钱再有权,却不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
他的胸膛抱过好多女人,他的手臂被好多女人枕着睡觉。
再有钱,再有权,也不快乐!
“嫂子,你领悟的这么深,可是你的现状是这样,这只会让你更加不开心的。”杨若晴如实道。
萧氏苦笑:“是啊,有时候难得糊涂。看得太清楚了,对自己不好。”
“可是晴儿,我却不想再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了。”
她道,转过脸来,一脸认真的望着杨若晴:“有个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莫要跟第三个人,包括风棠兄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