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冀北王妃被两个侍女搀扶着缓缓走到他面前,“两年不见,我儿长大了。”

“母妃……”

季淮墨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王妃却已经不给他机会,重新进了马车,“王爷,既然人已经见到了,那我们走吧。”语气凉薄,丝毫没有见到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的那种惊喜。

倒是冀北王紧接着走到儿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父王,姐姐怎么没来?”

“你这个冀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跑到京城去闯天下了,家里可不就得劳烦你姐姐看着了?她还要嫁人呢。”

“……”季淮墨难得有了一点愧疚,低头沉默不语。

冀北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父子两人相对无言。直到马车里传来王妃的轻语,“有什么话不能进城了再说?非要站在这里给人瞧热闹吗?”

冀北王一向是知道自己这个发妻的脾性的,当即也不再说话,回身进了马车。

季淮墨无奈,只得策马到车队最前方引路。

于是,城内的百姓们就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身穿一袭张扬的红衣策马奔在最前方,他的后头,是数百人的豪华车队。

人人纷纷交头接耳,不断猜测这是哪位贵人进京了,才有资格让新上任的太尉为他们开道。

不久之后,他们得出了结论。

那便是季太尉的亲生父亲,冀北郡王无疑了。

这几日,藩王来朝,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会看到这样规模弘大的车队从中轴大街上驶过,每次都能引起轰动。

按理说,早该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