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杨巍嵘艰难地点点头,只是眼底还残存着些许不甘。

季淮墨看了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把图纸拿走,五天后再过来。”

“……是。”杨巍嵘咬牙,上前拿着属于他的图纸,告辞离去了。

季淮墨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开心地公然笑出声,想拿他当枪使,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而此时在一旁默默观察自家主子的阿真,不断地在心里哀嚎,以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少爷果然一去不复返了,王爷王妃,等你们来了,看见这样的少爷,心里真的会高兴吗?

不错,此次进京述职,冀北王妃是跟着冀北王来的,只是季淮墨暂且不知道这个消息。而冀北王妃因为身份敏感,也没有探出口风给任何人,因此洛都知道的人就只有阿真了。

季淮墨打发走杨巍嵘之后,就命阿真将账本拿过来,自己要盘点这段时间收了多少钱。

这么一看还真是收获颇丰,直把季淮墨看得笑咪咪的。

“已经有五十万金了,照此等趋势下去,估计再有三四天就能凑齐赈灾款连同建造新城的钱了。”

“少爷您如此为老百姓着想,百姓们一定会感念您的恩德的。”

“说什么感念不感念的,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罢了。对了,父王已经快到了吧?”

“……”阿真绞着帕子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是,不出意外,五日后就能到来。”

“哦?那还真是巧了。”所有的事情恰好可以堆在一起解决。

因为季淮墨这几日搞募捐一事,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商量该怎么让他好看。所以季淮墨最近出门都带着一帮侍从,并且坐着经过能人异士改造过的马车。

这般行事,自然又被人抓住把柄大说特说。甚至于有御史大夫公然在朝堂上弹劾季淮墨,说他骄奢淫逸,一点都没有武人风范,出门竟然都坐文人才坐的轿子和马车。

季淮墨马上又出来问那位大人,自己什么时候坐过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