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安钦扬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没有?还是还是一样昏睡着?

虽然才几日不见,但是季淮墨觉得已经有几年了。

会有机会的,他想。

等回到了洛都,我一定要好好跟他道个歉。经过了这次的事,季淮墨终于完成了一次蜕变,不再事事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了。

最终,季淮墨还是狠狠心选择带兵绕路而行,并且命令全军加快速度,争取在一个月内到达洛都。

对于季淮墨的这个命令,全军上下没有一丝异议,因为打了这么久的战,他们也都累了,同时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乡,又怎么会反对季淮墨的话呢?

而此时的广平县,安钦扬赤裸着上身安详地闭目躺在床上,胸膛上插满银针。

在床边,有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家面色凝重地低头看着那些颤颤巍巍的银针。过了许久,才伸手将它们一根根地拔出。

没拔一根,安钦扬的身体就无意识地抖动了一下,就连喉咙也不时发出痛呼,显然这针灸很令他痛苦。

等到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老人摇头咕哝,“该醒了。”

没过多久,安钦扬果然缓缓睁开眼睛。

他先晃动着眼珠巡视了一下四周,紧接着逐渐清明的眼睛才定格在老人身上,“华老。”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无他,太沙哑了,像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一样。他想抬手摸一摸他的喉咙,但最终因为太过虚弱而作罢。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从你突然昏迷,到回到这里,再到现在,正好一个月的时间。”

“……”

老人眼见安钦扬张了张嘴又要说话,赶紧抢在他前头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吧,你那小家伙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很乖地绕道回去了,不日就会到达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