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之后,四个人就关起门来商量起晚上的行动。安钦扬建议是晚一点,最好是等全村人都睡了之后。可秦朝却说永义村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狼出没,他们晚。

而安钦扬却很笃定地说,今天不是月圆之夜,狼群不会出来。

他是太子,秦朝不敢与他争辩,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季淮墨,希望他说两句。不料季淮墨却说,“安易说得没错。再说了,我们只要不发出动静,又怎么会惊动狼群呢?”

“这……”秦朝见两位决策者都如此坚持了,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最终,行动时间定在子时三刻。

至于人数的话秦朝是精挑细选了十员精锐,跟着季淮墨、安钦扬和他下去,至于晋炜和宋齐飞就镇守在府衙。季淮墨还不清楚安钦扬的真实本事,同时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本来想让他也留下的,可是一对上安钦扬的眼神,不知怎么地,他就再也说不出“残忍”的话了。

他的眼睛真的有魔力,季淮墨想。

子时三刻,十三个人均是身穿一身黑色夜行服,轻装简从,在夜色的掩盖下往永义村急行而去。

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他们都是步行而不选择骑马,彼此之间也不通话,而是靠打手势进行交流。就这样,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秦朝所说的永义村头第二棵大柳树跟前。

安钦扬比了一个手势,大家停下来。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看这三棵树周围的土地,颜色与其他不同,显然是新土。”

“那么这就验证你之前所说的,有人将这三棵柳树都挖空了,在里面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墓室,然后再覆盖上新土。可是,有两个问题,一,柳树中空,为什么没有倒,二,造你的说法,陈信死了至少有几十年,土怎么会还是新土?”

“这就不得而知了。一切迷题,或许只能等到下去以后才能解开。”

“那么怎么才能下去呢?直接挖开?”

“不,贸然动手,这柳树就倒了,我们都会折在这里。”说完,安钦扬就蹲了下去。

只见他着重绕着第二棵大树转了几圈,时不时用手敲两下,然后起身拍手道,“好了,可以放心下去了,这三棵柳树的根脉竟是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怪不得下方没有足够的土壤支撑也能屹立不倒。”